手心是本能的痒痒。
又见,这小寸头的胳膊还贴了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,还挺唬人。
乍一看,像是纹身,但再仔细看,又能瞧出一点猫腻——
那是泡泡糖里附赠的贴画。
呦。
一只纸老虎。
听说“咬人的狗不叫”,又听说这瘦巴巴的寸头妹刚把霍栩打了一顿,所以吓唬一下,不过分吧?
四下无人时,他走到小寸头身边,指着她手臂笑了笑:“这个,沾点水,就能搓的掉吧?”
小寸头抬头,面无表情地看他,没说话。
他凑过脸:“那哥哥给你看看搓不掉的,好不好?”
小寸头依旧没吭声,像个哑巴。
他唇角一勾,脱下了外套,将里面T恤的袖子往上捋了捋,露出了纹身。
“看到了吗?”他问。
小寸头难得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“是只虫子。”
“嗯?”
“鳞翅目昆虫。”小寸头又说。
“……”什么玩意儿?
“我有只鞘翅目昆虫。”小寸头低下头,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瓶,“还是活的,你想看看吗?”
话音刚落,一只浑身漆黑、长着坚硬外壳、有着长长触须的大虫子朝他脸上飞来……
他的一世英名,在那日,被一只什么鬼鞘翅目昆虫弄的面目全非。
回到家后,发现他最喜欢的鞋子上,还黏着一块被嚼烂的泡泡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