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说！”“你喜欢我！”

人影模糊，连同女人的声音都像被撒了盐巴一样的磕绊，陆聿修没说话，勉强撑着虚无的双眼怔怔地看她。

“你快说，说你喜欢我。”

像执念似的，尚懿铁了心要听他说这话，甚至怕他说得含糊其辞，趴在他身上，耳朵贴着他滚烫的唇瓣，耐心等着。

温凉的触感帮着散热，也促醒，为汲取更多，男人轻啄着她的耳廓，反倒把尚懿弄得痒痒，于是她逃远了点。

但执念不减，大有一种今晚听不到这话，便不会罢休的气焰在。

见他真的有些意志恍惚，尚懿也耐下心来:“那你慢慢说，看着我说。”尚懿指着他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:“你”“喜”“欢”“我。”

男人目光散如沙，聚焦不齐，但唇微微拨动，像脱离海洋的鱼，吐着气泡，艰难地吐出那四个字:“你喜欢我。”

“不是。”尚懿纠正他，依然耐心地跟他盘逻辑:“是你喜欢我，不是我喜欢你。”

陆聿修眼睫颤了颤，又说了一遍:“你喜欢我。”

“不是不是，是你，不是，是我。”尚懿有些语无伦次:“是我喜欢你。”

哎呀什么呀。

她自己都乱了。

陆聿修勾了勾唇，把手搭在眉骨上，闭了眼，轻轻“嗯”了声。

“嗯什么嗯，你还没说呢。”

尚懿坐直身，费劲力气把他支楞起来，他眼眸微闪，血丝少了点，好像跟刚开始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，但她没管那么多，一心只想听到那四个字。

“你说。”尚懿变得有些急躁，咽了咽口水接着说:“我喜欢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