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铃划破空寂。
陆聿修翻了个身,抽出电话接起。
陈深:你刚刚是不是去忘夜酒吧了,你把向一帆打了?
陆聿修:嗯。
陈深:你发什么疯呢,现在网上到处都是你打人的小视频,网友还没认出是你,但这种事扒出来也就一两天的时间,人招你惹你了,你打人家干嘛?
陆聿修听着那边嗡嗡说话,脑袋疼,冷道:还有别的事吗,没事我睡了。
陈深:你到底怎么回事啊?
陆聿修直接把电话掐了。
那边,陈深火冒三丈,拿着手机喂喂喂了半天。
陆聿修长按了关机,随手将电话丢在矮机上。
略了眼坐在地上的尚懿,压着嗓子道:“进去睡吧。”然后自己翻了个身,朝着沙发里侧,不再看她。
“你要在这儿睡吗?”尚懿学他之前说的恐吓他:“你不怕掉下来高位截瘫吗?”
沙发上的男人抖了下肩,转过来看她,淡道:“你是蠢吗?”
这话听着绝不只是在回应她刚才那话,像是在含沙射影些别的。
比如她一个人去了忘夜酒吧这件事。
但尚懿不觉得自己去取证这件事有什么问题,再说,即使陆聿修不来,她也会把向一帆撂倒在地的。
这并不冲突。
听他这么说自己,尚懿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,没回话。
月影疏风,流转在她眸光中,似生气似容忍,也让陆聿修在顷刻之间卸下了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