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的警察尴尬地挠了挠头。

“走。”陆聿修起身，拉了把尚懿。

尚懿以为陆聿修也不在意这事，要带她回家，其实不然，他带着她向那个女孩的方向走去。

女孩儿看着陆聿修牵着尚懿的手，突然赖在地上撒泼打滚，她妈怎么扶她她都不肯起来，还是陆聿修命令式地发话说了句:“起来。”她才停下那股闹腾劲儿，死死瞪着尚懿看。

陆聿修蹲下身，拇指反向指着身后尚懿，声音平稳:“跟这位姐姐道歉。”

“哥哥，她是小三。”

陆聿修脸色绷紧，咬着下牙槽，跟那女孩儿一字一顿地解释:“姐姐不是，姐姐是我妻子，就像你爸爸和你妈妈一样，我和这位姐姐也是夫妻。”

“可是——”

陆聿修打断她:“我不管你多大，多不懂事，你都要记住，你可以不喜欢她，但你不能伤害她。”

小女孩哭哭啼啼的还是不肯说。

陆聿修又说了一遍，这次的语气听着温和，实则冰若寒霜:“跟姐姐道歉。”

女孩儿啜泣着仰头看向尚懿，她垂着眸，并不觉这样让一个未成年女孩子跟她道歉有什么难堪的地方。

做错了就该主动道歉，这点尚懿学得很慢，但不至于耍赖皮。

如果这个女孩子把今天的行为糊弄过去，谁能保证她下次泼向别人的就不是硫酸了呢。

女孩儿最后还是站了起来，她低着头，声音微弱得如蚊细鸣:“对、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