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老爷子带着笑摇了摇头,眼角因为笑意皱纹斑驳游动,如同河里自由无忧的鱼。
霍音不知为何,从老爷子眼里看出几分落寞无奈还有颓丧不甘,面上表情却只是笑,她听见老爷子带着笑继续说,
“我这一支没有后人,不过小姑娘确实是能做我孙女的年纪。”
“没有后人了?你的意思是,你后来没有再?”
“没有了。”
……
徐老和刘家老太太聊天的空档,嘱咐霍音简单做一下采访记录就可以,不用全程录影拍照。
今天的内容,也不会写进新闻稿里。
两位老人家都上了年纪,说话语速慢慢悠悠,倒确实不像采访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
霍音就坐在东侧里屋门口的小板凳上,横线本放在腿上,手里水性笔简单地记上几笔。
百无聊赖,一不小心就出了神。
出神的内容比一场光怪陆离的深夜梦境还要辽远。
不记得从哪里开头,隐约能记起比较早的一些画面是京郊,西山下,有段盘山道,蜿蜒迂连九曲回环,号称比秋名山还考验车手技术。
有趣的是,从山脚横穿盘山道,开到最山顶,能见到的只有一座香火不大旺的寺庙。
这画面是她很久前的记忆了。
大约三年多以前,她刚刚从皖南偏远的小镇考到首都的A大,在读大一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