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,霍音才知道原来那天西郊山下临危不乱的男人叫程嘉让。
A大医学院16级的高材生。全A大赫赫有名的公子哥儿二世祖。
他的传闻不止赛车散场轻描淡写给对手正骨这一桩,还有校运会他只参加一项,操场容纳几千人的大看台上愣是坐了一多半拿着手幅应援灯的女孩。
……
或许是因为时间比较远。
又或许是因为第二次见面的场景难堪到足以霍音刻烟吸肺,所以她对他的印象总是从她当着夜场众目睽睽,被迫给他点烟而起。
很少会想到这一段。
今天或许是坐在这个小板凳上神思流转过于无聊,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一段。
还是徐老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。
徐老的话不是对她说的,老爷子还是在跟刘家老太太说话,语气十分客气:
“您这么大年纪,一个人生活很多不方便,周围人能帮衬一些,估计也没办法总在您身边,我也只能略尽绵力,买了些老太太您生活能用到的东西,还有些方便好操作的机器,这会儿都送过来了,刚给我打电话车子到门口了。”
“不过有点重,您自己估计是搬不动,我叫人去给您搬进来,您再看着怎么归置。”
霍音被这话拉回现实。
下意识又环顾房间一周,果然还是只有他们三个人在。
徐老刚刚说送来的东西有点重,老太太搬不了,那总不能叫同样上了年纪的徐老去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