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芙琳挣扎了一下,退让:“那么至少,那个男人……”

“你觉得始祖存活至今,会手上没有一条人命吗?能够接受安娜斯塔西亚、甚至与她孕育孩子的男人绝不会是正常人。到那个时候,死亡对他会是一种仁慈。”

伊芙琳想要反驳。但她什么都说不出来。在司各特大海般平静的双眼注视下,她为自己的幼稚羞耻并愤怒。

“看起来之后的事并没有必须由我扮演的角色,我现在退出。”她解下瓦莉亚之剑递过去。

司各特以劝说兼告诫的口气念她的名字:“伊芙琳。”

“我不会阻止你们,会继续遵守保密协议。但我不想再和这事有任何关系。”

“不要草率下决定。伊芙琳,我希望你考虑清楚此刻拒绝继续参与会意味着什么。”司各特没有将话说得太露骨,但伊芙琳很清楚其中涵义。

在新一代猎人中,司各特独独邀请了伊芙琳。这是来自上层,或者说至少激进派上层的认可和看好。说不定司各特想将她培养为继承人。而她此刻不仅拒绝此番行动的功劳,也永远推开了站到更高处运筹帷幄的橄榄枝。

“你一定觉得我很愚蠢。也许确实如此。答应加入行动时,我没意识到我正在把什么事往身上揽。笨蛋更适合在一线战斗至死。”伊芙琳轻声说。

司各特接过了圣剑,语气有些冷:“我带你出去。”

副会长和伊芙琳一同去而复返,圣剑却回到司各特手里,而后交给主力肯特。这情景耐人寻味,参加行动的众人交换着眼神,没有任何人试图挽留伊芙琳。

伊芙琳知道从今以后,她大概不会收到在场任何人的喝酒或是聚会邀请了。但她原本就几乎不答应这类邀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