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急别急,有冤大头找上门请吃饭来了。”
云追和百里伯渔迟疑了一下,都看向江小米。
江小米有些呆,满脸的好奇,被注视了良久,才反应过来,怒喝之下小拳头砸在桌子上,“你们两个那眼神,什么意思?”
风尘赶紧拦住,“误会~误会~!不是江米条,吃她哪能叫蹭饭啊。”
百里伯渔和云追恍然大悟,“哦~~!”
眼看着江小米要怒,风尘赶紧接着说:“钟家,钟氿渊,怎么样?想不到吧?”
云追说:“嗯,确实是大事。”
百里伯渔说:“嗯,确实比江米条头大。”
江小米当场失控,嘴里边喊着死胖子边冲了起来,幸好风尘拦腰抱住,也架不住江小米又踢又打。
收拾停当,几人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情,他们谁也不认识路啊。
好在钟家可能也想到了这个问题,专门派了马车来接,不可谓不周到。
山城西南,最宽敞的街上,尽头矗立着庞大的院落,临近皆为几乎没有什么行人,因为能沿着街走到这个位置的只有来往钟家的人和宾客。
天光之下,红砖漫道,能感受天幕后的夕阳,分外殷红。
只看宅院围墙,像极了京城幽深的胡同弄里,可惜缺了生气,老槐树扯闲篇的老人,追逐打闹的孩童,和穿堂走巷的吆喝声。
长长的街尾只有一户门庭,气派的程度,称之为府衙可能更为恰当,门口前矗立的石兽雕像,使其显的更加古朴,和整个山城的简洁肃穆,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土红色的大门,磨的透亮的门钹,将深宅大院挡在身后,不容窥探。
钱婆婆早就在门口相迎,领着众人从正门走了进去。
进了门楼,迎面是一个影壁墙,雕画着壁刻,隐约看着像节生平记事。
风尘对历史现在了解还很少,辨不明来由。
绕影壁东西是木质的走廊,延伸极远越墙而去,应该是围成了一个圈,贯穿着整个宅邸,环抱着整个院落中间气势澎湃的殿宇,左右还有配殿,前廊尽头皆有耳房。
院有古树参天,秋天看不出茂盛,但忆想夏天必然盈翠挺拔,主殿前是一小方天井,天井中池水假山,赏心悦目。
“哎呦我去,气派啊。”走到中路,百里伯渔忍不住发出赞叹。
云追在身边捅他,“注意点。”
钱婆婆笑称:“没事的,家主尤重传承,所以这座祖宅就算有所扩建,也都按照以前的风格,看着是独特了些。”
走到殿宇近处,正在观摩着古朴建筑的众人,还来不及惊叹,就听见一声喧嚣,“哎呀呀,欢迎欢迎,蓬荜生辉啊,尘先生,可是把您盼来了。”
钟氿渊从正殿走了出来,拱着手笑面相迎,说不出的热烈。
“掌印何须这么客气,实在是心中有愧不敢轻易叨扰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