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死为什么围一圈站着哭啊。”周岚岚也很无语。
那些信徒闻言,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
原来白韭修复好两条腿以后,一直处于昏迷状态。治疗舱的系统表示白韭是因为受到了强烈的心理冲击,所以导致了沉睡。但是这种冲击还没达到需要第三档治疗的程度,建议把人抬回去等着自然苏醒就行。
白韭坐在床上,意识到自己已经从直播中出来了,慌乱的心情平复了一些。
他看向竺轶,用沙哑地声音叫他过去。
如果不是确信他没事了,这副虚弱的模样和寒鸦般的声音,会让人误以为他即将要宣布遗嘱。
“竺轶——我在直播里的时候,感受到了我主的愤怒!”白韭担忧地说,“我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?为什么会这样啊?”
信徒们听见这句话,先是感叹于白韭对真德率之神的感知,而后开始恐惧白韭所谓的主的怒意。
最重要的是,当他们意识到白韭竟然以面对救命稻草般的态度对待竺轶后,内心的震惊就仿佛滔天巨浪,不断地翻涌和起伏。
这种事情白主教为什么会问他呀?
难道他比起白主教,和我主更加亲密吗?
莫非他就是我主宠信的信徒?
他们用目光交流着彼此之间的困惑,其中一个心直口快的更是直接问了出来。
白韭听到信徒们的疑惑后,顿时气场大开,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批评他们:“愚蠢!我虽然是主教,但是竺轶才是第一位传教者!”
信徒们瞳孔地震,赫然间已经把竺轶当成了常年沉默不语,不为名利,一心只为传递主的教义的苦行者。
竺轶不懂这些信徒的目光为什么从刚开始的嫌弃变成了现在的敬佩,即使知道自己是第一个传教士,两者之间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点。
所有人目光灼灼地等待他回答,竺轶当然不可能说出真相,思索片刻说:“那不是我主的愤怒,只是我主的考验。”
“为什么……”白韭不解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