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大学实习的时候,学生教我的。”她自嘲道,“我可笨了,学了好久。其实我对手工艺并不感兴趣,但她很有耐心,一边教我一边给我讲她和外婆的故事,我那些琐碎的耐心在学生面前真是不值一提。”
手部有条件反射一样,不需大脑思考,指尖引领纸船成型。乌篷船船身狭小,船篷低矮,叠出来有一个可爱的小肚子。
她得意地将小船献宝一样递到温柏义眼下,见他声色不动,自觉幼稚,讪讪缩回手,“算了。”
温柏义赶紧接过,“没有,只是这船和我见过的船叠法不一样。”
“你见过的是什么样的?”
温柏义扭头,由地上捡起一张别人丢弃的传单,也叠了起来,中间一度忘了,试了几个叠法,最终外科医生灵活的手指获胜,一个锡箔元宝船叠成。秦苒看着那只船,一时语塞,“这是……给逝者的。”
温柏义这才想起来,确实是小时候家里清明前会叠的东西。
秦苒将两只船摆在一起,恰是应景,“那就一起放进海里,给泼皮吧。”
温柏义深深看了她一眼,轻扯唇角,跟在兴冲冲的秦苒后面,“你觉得能飘多远?”
“一米?”
“你看这个浪头。”一厘米都悬。
海水一波一波往他们脚边卷来,翻涌的白色沫花没有歇止迹象,秦苒遗憾地看着手上两只纸船,“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