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还添一句,听说谢夫人已经病得起不来床了。

他是见过那谢夫人的,身子羸弱,走两步喘三步,一听这话心中一思量。

这都起不来床了,这怕不是急火攻心下病危了,现下说不定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。

他越想越后怕。

他想谢大人虽然老成持重,可平日里跟夫人感情这般好,这还成亲没多久怎么人就要没了。

谢大人婚事坎坷可怜呢。

同僚思及此,心里急,便等在这想跟谢临安说让人赶紧回去。

可他出宫了,就进不去了,只能等在宫外,好不容易见到人,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。

她身旁的夫人,能不知道自家老爷是个什么人。

但听得他这么一说,还是忍不住目瞪口呆。

她不过说句病了,怎么到他嘴里就成见最后一面了?

谢临安原本听得一脸莫名,根本没相信,甚至对于这位同僚的话甚是不喜。

他不喜欢人这么咒窈奴。

同僚夫人本是心虚,可她还来不及解释,就有另一人走来,皱紧了眉头道:

“大人,我听家中侍从说夫人病重,可是真这般严重了?”

这是文渊阁的一位学士。

由他开始,越来越多下值了没走,接到府上传来消息的官员都围了上来,七嘴八舌地说着他们所知的各个版本的流言。

瞬间这些杂乱的话,充斥着谢临安的耳膜,他还从未觉得,这些同僚的声音如此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