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夫人笑骂道:

“你说呢?”

这事闹得,他家大人就是生了颗七窍玲珑心,有六窍都放在了公务上,剩下的一窍还时常堵了。

她拉拉人道,

“走,先回去等消息,如果真是误会,那话也不是你一个人说的。”

同僚忙点头,两夫妻上了马车,回了家。

谢临安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纵马狂奔了,街上的人还未散尽,快马跑过惊了不少人。

可他却是抿紧唇,眼神如利剑一般射向前方。

一路上他想了许多,他知道宋引玉的身体不好,有喘鸣之症。

那病需要静养,可窈奴却是个烈性子,遇事,尤其是与他相关的事,极易急躁。

若是那陈氏女,真的冲撞了她……

想起宋引玉面如之色,泪睫于盈虚弱不堪地模样,谢临安心下一紧。

不期间,同僚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,无数的声音响起。

所有人都在说,窈奴病重了。

若这全都是真的,若是窈奴真的在等着他,得见最后一面。

谢临安额角迅速抽搐了下,紧跟着心底变得空落落的,可又有翻腾不止汹涌而来的异样。

那股异样直冲他喉腔,哽着他,连呼吸吞咽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
他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变得虚无,眼眶甚至发着烫,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掉落出来,而后有被吹散在风里。

谢临安无知无觉,只觉一片混乱无法冷静下来。

好像只有那句,宋引玉病重,等着看他最后一眼,滚烫地烙在心口上。

灼地人心里发颤地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