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来,堤坝上必然生乱。
这里一乱,沈归再让人在城中造势,很快巫河堤坝之事就瞒不住了。
想着宋引玉摸了摸藏在腰带中的药。
大娘架着板车车轻车熟路地往目的地走去,没多久就到了。
此时离堤坝还有段距离,可是已经有官兵把守了,他们严禁在外人进出。
连大娘带着宋引玉进去,见她是个生面孔都仔细地盘问过后,才放行的。
大娘原本每日都会带人来帮她。
一般是她手里的学徒,有时会是她女儿,今日宋引玉的身份是她的侄女。
通过第一道关卡后,又走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才终于到了。
宋引玉下了车,站在一边让人抬下了板车上的大木桶。
随后她不动神色地打量起四周,不敢看得太明目张胆,遂只能稍稍抬眼,见了大致是什么情况就垂眼不敢乱看了。
巫河原本河面宽广,筑了高滴,是条很大很宽的河。
这会儿却是一片狼藉,河面显了河床,发到处都堆着石头泥巴。
而河下来来往往百姓却脚不停地干着沉重的活儿。
他们穿着短打,一身被太阳晒得黝黑,身上还有些鞭痕。
一个个用人力搬动起这一块块大石头,重得脸都扭曲了都不敢放下。
旁边的士兵只要一见有谁停了,立马就一鞭子抽过去。
被打之人也除了缩缩脖子连嚎一声都不敢。
明明该热火朝天干活的景象,愣是除了石头碰撞声和官兵甩鞭子打骂之声外,那些干活的人,没发出一点声儿,显得有几分诡异。
此时太阳西落,天边红得像被血染过一样,猩红的光撒在人身上,一幕幕看去,竟是宛如人间烈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