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男人听着她的冷嘲热讽, 半晌没说话。
他直直地站在她身边, 两人之间明明是伸手便能碰到的距离,可他却如何都伸不出那只手。
“阿暄, 其实这便是我要同你说的。”
“我的身份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就觉得心口处的伤疤猛地一疼,身子僵在原处动弹不得。
“你身份怎么了?”祝暄皱眉看过来, 只见那人苍白着一张脸,嘴唇泛着青紫色,僵在那儿一动也不动。
她察觉到不对,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遍。眼瞧着心口处的衣裳隐约被什么东西浸透,血腥味蔓延开来。
那是她上次刺到的地方,难道过了这么长时间伤口还没愈合?
“你怎么回事……”
高大的身影直挺挺地朝她这边倒下来,祝暄慌忙伸手去接, 却被骤然而来的成年男子的重量压得一同摔在了地上。
“嘶!”她脸色白了一瞬,手指慌乱只见碰到了他的手掌,发凉的黏腻触感让她下意识地缩回手。
月色凉如水, 接着微弱的光她看到自己手上沾到的血液呈诡异的暗红色。
那应是她方才用匕首划伤的地方, 可血为何是这样的?
祝暄心头猛地一紧, 慌忙扶人坐起来:“谢峥远?”
怀里的人一动不动,面色惨白如纸,呼吸极重且短促。
她当即用尽力气把人给拖起来半个身子, 恨恨咬牙:“谢峥远你给我撑住。我还没杀你呢,你敢死在这儿试试。”
那人的手指像是攥了她一下,祝暄明白他这是在回应自己,吊着的心也总算放下半分。
她费力地人扶进屋里,无名总算是闻声赶来。
“夫……小娘子,侯爷这是怎么了?”
祝暄望了一眼床上那人,脸色微沉:“应是中毒了,牵起了之前没好的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