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昭歌。”
昭歌顿住脚步。
“就停在那里,不要过来。”
低哑的声音里,听出并不平稳的声音,甚至痛苦。
昭歌提着灯,灯芯发出灯花炸裂的声音,此处的安静更将昭歌的呼吸放大无数倍,暧暧的光影将她的影子打在墙上,影影绰绰。
“可是容樾,我想见你。”
昭歌抬起步子。
“别过来。”
幽深晦暗的角落里,容樾浸透在冰冷透底玄冰浴里,两只手各自被锁链绑住,高悬在房梁垂下的禁锢,鸦发垂下,原先惨白的面容皮下,被古老复杂的树纹图腾疯狂地吞噬,浑身的血肉不断地被吞噬,新生,重塑...完全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。
无力抬起的眸子瞧见墙上淡然美丽的影子,他屏住呼吸,甚至可以看见她隔一会儿眨一下的睫毛,他无力的指尖微动,描摹着她的轮廓,苍白的唇动了动,终究还是没有说话。
我亦,甚是想念你。
陈昭歌,我好像离不开你了。
我满脑子,都是你。
她也没有继续前进,轻轻放下灯,靠着墙坐下来,开始慢慢地和他说话,说到最后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了,容樾安静看着墙上乖巧的侧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