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华然背过身去,下达逐客令,声音冷漠,“昭歌姑娘,我如今没事,却也很累了,想要休息。”
昭歌聪明地听懂了,蹑手蹑脚安静离开,关门后回身,容樾正在等她,她敏感地察觉出容樾的虚弱,余光是地面红的发黑的血液,昭歌紧张地握住他的手,“容樾你怎么了容樾!我们回去,去找天玑!”
容樾轻笑出声,长臂一拉将她拉回来,下巴搁在她的颈窝,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,“这口血吐得真值。”
“容樾?”声音带哭腔。
“陈昭歌,我身家性命全给你了,也不知道能不能换来你一句相公?”
嘴角又缓缓流淌出殷红,他安静看着昭歌,眸带笑意,昭歌在他的柔情注视里没忍住哭出声,“相公…”
容樾笑,抱起昭歌,“谢谢娘子。”
他将昭歌抱回去,一直没说话,守着她吃药,睡觉,当他以为她睡着时,指尖撩开她的颈侧,轻轻触碰她的伤口,昭歌疼的婴宁出声,迷糊睁眼,看见容樾视线落在她脖颈侧的伤口。
“我会还的,会替你还的。”容樾道。
昭歌睡眼朦胧,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,却没有顺着说,“容樾,从来都没有人为了我这样,我头一次知道,我的命这样金贵,是别人拿命换的…”
声音很轻。
却如沉沉钟声砸在容樾心上,他垂下眸子,待她再次入睡时,看着她的睡颜,几乎仓惶而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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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玑忙的不可开交,昭歌那边才稳定下来,却又开始忙活起来容樾的事情,变异后的月光树冥顽般不可撼动,再加上宿主心神不安,这更增加了剥离的难度。
隔着一层门,门外喇嘛的经文唱在殿中,殿内容樾跨出玄冰浴,整个人都是不正常的,雪白的月光下,眸子吸饱了夜色,一半面容上爬着古老的树纹图腾,人也似乎因为特别痛苦,几乎失去神智,胡乱祭出莲降自.残血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