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大剌剌松开手,哼了一声:看吧,我已经不怕了。
容樾:“…”那我走?
他懒得跟她争论,关于和她吵架这件事情,他已经看淡了,根本不用多费口舌,她眨着眼睛看他时,睁着最单纯的眼睛,说着最无理取闹的话,他吵不赢。
本身他也不擅长吵架,以前一句话吵不过,拔刀就杀,哪里要说那么多话。
怀里呼吸渐渐归于安静均匀,借着月光,她檀口微张,酣睡着,纤长卷密的睫毛轻轻翕动…就这短短时间里,他的塌上,已全然都留了她的香。
容樾身体越发僵硬。
她不知梦到什么,皱着眉,温软添香的身体又凑过来积分。
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,极其松垮,从他的角度,刚好能看见似有若无的…
容樾低声咒骂一句。
空出来的那只手,烦躁地揉着眉心。趁她熟睡之际,掀身去了冷风猎猎的廊上。
夜间执勤的武司将领见容樾一身冷薄单衣,猜想他担心明早的事情。
经多日赶程,明日船队即将抵达越水岸边,这是辉夜岛有史以来与九州的正面刚,上一次辉夜岛挥师出面,还是以秘密势力之名,铲除藏剑山庄所煽动的教派,其教派信徒足有几十万余人……
时隔多年,再次出师,虽说少岛主有多年战场经验,但是如今将要面对的是他曾守护多年的大越,难保他不会心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