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歌头上小花一瞬间支棱起来,容樾指尖下意识挑了挑,察觉昭歌抬头,又不动声色将手藏回袖中。
昭歌长久未答话,他有点不耐烦。
容樾缓缓附身,淡淡问道,“所求谓何?“”
昭歌抬头,他在她漆黑空灵的瞳孔里,望见了天地寒雪里一片冰冷干净的白,还有,孤身而立的他。
“容樾,如果生命倒数十下,你会想做什么?”
“没有如果。”
“五,四,三,二……”
没有一。
颊侧温软覆上的那一瞬,容樾瞳孔颤了颤。
昭歌板正站好,抬头看他。
容樾喜怒不明地转身,黑金滚赤的袍子逶迤在地,“孤说过,不会一直惯着你。”
“你都没有惯过我……”
昭歌跟在他的身后,一步一步踩着他的脚印跟上,容樾的步子很大,她跨地十分费力,但提着裙摆,蹦仙女格子一样玩得不亦乐乎。
容樾稍稍放慢步子。
“容樾,我送你的是一根发带。”
“孤不喜欢。”
“那……给大白吗?”
那只牛逼轰轰的白虎。
“若是将掖兰庭整得乱七八糟,你跟大白,只能留一个。”
“……那好吧。”
至掖兰庭殿门,李德祥一扫拂尘迎接,昭歌别有深意望着他。
容樾真不知道,李德祥是萧太后的细作吗
“哟,小殿下穿的这样单薄,偏殿用不用再添个奴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