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晚有一天,将她骗人的外裳给扒了。
皇帝去宗庙,朝臣女眷们来未央宫给太后请安,不少命妇都站在宫外面。
裴瑶初次面对这么多女人,心里有些慌,女人多的地方就有是非,她决定打发这些人离开。
不想,青竹建议道:“不能走的,膳房准备午膳了,这是规矩。”
本该去拜见太皇太后的,去年是哀帝的皇后接受女眷们拜见,新帝无后,裴瑶想推辞都没有机会。
裴瑶心里想着办法,皇帝十五岁了,也该立皇后了,这些麻烦的事就该交给新后。
能进宫来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命妇,都是些妇人,懂得礼数,入座后就在殿里坐着,不左右去看,更没有互相交谈。
比起昨日宫宴严肃多了,裴瑶让人沏茶,又吩咐人早些开席。
青竹再度拒绝,“有规定时间,不可提前。”
裴瑶丧气,倚靠着坐榻不愿动弹,上有太皇太后,为何她要扛着?
她生气,让人去请太皇太后。
此刻的长乐殿寂静无声,太皇太后手中多了一封从荆州方向送来的书信。
裴绥所写,不出半月,就会兵临洛阳城下。
徐州的兵在荥阳与裴绥相遇,裴绥将五万兵马归为己有,一时间,势如破竹,而此刻的洛阳城依旧是载歌载舞,陷在过年的喜悦中,不知大难来临。
太皇太后将信纸付之一炬,面无表情,随后走出憋闷的殿宇。
站在屋檐下,天气清和,如释重负。如何来的,便如何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