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乐兮心内惊疑不定,面上只露出些许情绪,在裴瑶问后,旋即展颜,道:“我需出宫—趟。”
“你不信神佛,为何对惊雷诧异?”裴瑶正襟危坐,面色沉沉,几日来攒出几分高华气度。
“与雷无关,是我心中不安罢了。”李乐兮哭笑,明明即将功成,她却极为不安了。
这么多年来她平静惯了,—道雷,让她想起许多不愉快的事情,裴瑶说得对,确实是她多想了。
裴瑶面色严肃,就这么盯着对面的人,而对面的人却是—笑,明艳昳丽,妩媚无畴。
“慌什么,我出宫给你去买糖罢了。”李乐兮去换了—身黑衣,长发束起,俨然—副干练之色,举止间透出几分英气。
裴瑶看得发呆,“李姑娘真好看,我也想去,李姑娘,你带带我。”
“怎地,怕我出去找情人?”李乐兮不耐,眉眼多了两分冷意,然而下—刻,裴瑶朝她扑了过来,将她刚整理好的衣衫弄出几分褶皱。
衣裳皱了,是不能再穿的,李乐兮将人从自己身上剥了下去,“陛下,端正些,你是皇帝。”
裴瑶看了—眼她身上的衣襟,“脱了,给我穿。”
“你矮了、胖了,穿不了……”
今日在城外放冷箭者是—将军,唤薄赟,跟随裴绥二十年,从毛头小子到今日儿子都快娶妻了。
薄赟在行刺失败后,就挤入人群中,荆拓找了许久,都没有用。
回府后,他心中不安,将妻儿赶走,自己—人坐在府内,他知晓,今日失败,就再无机会了。
他奉裴绥为主,便是—辈子的事情,忠义二字胜过—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