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得来的消息都传回了洛阳,裴瑶得到消息,迫不及待地拿给皇后看。
李乐兮意兴阑珊,揉着酸胀的眉眼,接过书信看了一眼,李承业做再荒唐的事情都不觉得意外。
裴瑶却说起了不正经的话:“皇后,你的子孙怎么都好色,是不是染了你的习性?”
李乐兮凝滞,抬眸就这么看着她:“本宫好色?”
“你不好色吗?你看你头顶上的泡泡,都是黄色的。”裴瑶拿手戳了戳她的额头,语气调侃:“皇后,最近极为重。欲。”
李姑娘本就不是什么害羞之人,床上动作极为肆意,裴瑶想到昨夜就眨了眨眼睛,“皇后,你该去庵堂住上一月,洗洗你的心。菩萨能让人改掉坏习惯,让你变回那个清心寡欲的李乐兮。”
“李承业此举不吝于挖坑自埋,你不用理会。北边南疆要着重注意下,再过一月,你御驾亲征。”李乐兮不理会裴瑶的胡言乱语,拉着她站在舆图前,指着重要的关卡细细说军事。
百年来,李乐兮为走遍了中原每一寸土地,每一处郡县,每一座高山,她都能说出名字。
裴瑶静静听了,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,见过就不会忘。李乐兮说得慢,将豫州地形说给她听,又将对方军队的将领都说一遍。
汉军不少中都是大汉曾经的将军,汉亡后,他们选择隐姓埋名,如今,又披甲上阵。
李乐兮同裴瑶认真说道:“大汉在百姓心中有些地位,这些将军们宁愿回汉军,也不愿来帮助你,可知是为了什么?”
“皆因我是女帝。”
李乐兮同裴瑶对视一眼,心口微软,点头说道:“对,皆因你是女子,不仅是女子,你还立后,违背礼法,不容于世。”
“李承业是男子不假,可好色呢。”裴瑶讽刺,指着舆图上豫州,自信道:“总有一日,他们会后悔的。”
男子掌权,世人认为是遵循礼法,女子介入,就是天理不容,压根就不讲道理。
她扬首笃定,如青竹,坚韧不拔,引得李乐兮抿唇,终于在裴瑶身上看到了些许楚元的影子。
裴瑶继续说道:“李承业自有天收拾,倒是南疆……”她欲言又止,“听百里沭说你中了南疆的秘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