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瑶不识李承业,对这么一个好色的君主,颇有几分好奇。毕竟,他也是李乐兮的重重重孙子。
裴瑶会骑马,不惧对方,也不穿铠甲,就穿着一身常服去见。
对面的李承业一身银色铠甲,腰佩长剑,站在战车里,远眺着裴瑶,冷笑了几声,“原来是一个小姑娘。长得不错,不若来做朕的后妃,朕每月在你屋里多待几日。”
说完,下面的将士哄堂而笑,轻蔑、藐视、不屑,都跟着散发出来。
裴瑶听到后倒是没有多大的神色变化,反而将马驱近,看清楚李承业的相貌后,不觉摇首,“我以为会是位相貌堂堂的男子,不想,竟是纵欲过度后的虚弱模样。李承业,我大魏国师精通医术,不如给你诊脉试试。人要想活得长久,不能这么纵欲啊。”
这回轮到魏军大笑不止,城楼上的李璞瑜更是捂住低笑。
裴瑶嘴巴利索,也不给对方留颜面,直接说道:“你可晓得你李旭叔父怎么死,或许你们李家儿郎骨子里就是好色,但你也要有前车之鉴,听闻你染了不好的病,朕听了都可惜。”
染了不好的病……汉军的将士们闻言大变,不自觉地挪了一步。
城楼上的李璞瑜不知这是什么病,拉着臣僚询问,“陛下说的什么病?”
臣僚也是神色变了,瞧着里逍遥侯粉白面色,略带青涩,他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说。逍遥侯未及弱冠,不懂,多说无益。
他摆手不应,道:“我也不晓得、不晓得,侯爷去问旁人。”
“你分明……”李璞瑜话没说完,对方就匆匆走下城楼,显得有些诡异。
她想了想,还是去问裴瑶。
下了城楼,却见皇后停在城楼下,她急忙走去,“皇后,您回来了。”
“逍遥侯好像很挂念本宫?”李乐兮轻笑,瞧着少女面红耳赤,她挑着她的下颚,轻轻一笑,欲说话,对方问她:“皇后,什么是男子身上不好的病。”
李乐兮唇畔的笑意止住,“逍遥侯何出此言?”
“方才是陛下说的……”李璞瑜被吓得心口发跳,支吾不知该怎么说,她就是好奇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