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脾气好,莫说被吼即便被捅几刀,他也不会离开半步。
长臂不断下移,又抱住段惊鸿的腰,轻声安抚道:“我又错了,你原谅我可好?”
段惊鸿挣扎无果,咬牙怒道:“不好,我不想看见你!”
他也是初次见识到,安容究竟有多缠人,想叫云临进来主持公道,又觉二人的姿势太过暧昧。
安容见他老实了,忽然侧眸轻吻鬓发,嗓音愈发温柔:“你累不累?我陪你躺会儿?”
段惊鸿蹙眉,刚想继续撵人,突然嗅到一阵血气,忍不住开口:“你受伤了?”
见他问这事,安容急忙把人放开,伸出手腕给他看腕间的伤口,委屈的说着:“刚刚我已血引药,到现在还没好,我都快疼死了。”
段惊鸿不懂何为已血引药,他垂眸去看安容白皙的腕间果真多了一道伤口。
瞧着很深皮肉外翻且尚未愈合,又因刚刚的撕扯再次渗血。
安容晃了又晃,继续说着:“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,这样的诚意还不够吗?”
段惊鸿冷眼看他,低声说着:“是你愿意,这孩子也不是你的。”
见安容伤成这般,他心内隐有动容,可这绝非束缚他的理由,也无关孩子要与不要。
段惊鸿犯了倔,安容只得抱哄着,他又说着:“你说不是就不是,我也愿意帮别人养孩子,只要是你的就好。”
这番话并非谎言,他刚刚也是这么想的,只要段惊鸿愿意生他就敢养,谁的孩子无所谓,谁养大就是谁的。
怎奈段惊鸿不懂他心思,一时有些后悔告知安容真相,莫名其妙给自己惹了麻烦。
公狐狸昨夜还误会孩子是拓跋羽的,当时说弄掉就弄点没得半分心软,立刻便去抓药熬汤。
如今误会解除又开始百般讨好,只为哄他生下来,这前后反差之大令他无所适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