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帽老头透过黑纱看着她的一举一动。这丫头没有变，只是实力增长得太快，这是好事，也有弊端。

他握住上官紫璃的手腕，查看她的情况。令人意外的是她的情况好得不得了，完全不需要他担心。他挑眉看着她。

上官紫璃早在黑帽老头握住她手腕的时候就想动手了，不过看他没有恶意才隐忍不发。

“发现了什么？”上官紫璃淡笑道：“我们见过吧？你看我的眼神可不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。”

如果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抱着试探的心态，那么现在则是肯定的。黑帽老头眉宇间的熟悉让她亲切，也有种酸酸的感觉。

“你……你的身体……”怎么会油尽灯枯？黑帽老头的生命力所剩不多，最多还有一个月时间可以活。

“活不久了对吗？”黑帽老头拉了拉帽子，不以为然地说道：“无所谓，人早晚有一死，除非飞升仙界。不过修真界已经千年没有人飞升，我可不觉得自己是那个例外。既然早死晚死也是死，早死还是一种解脱。”

“你看得很开？你没有留恋的东西吗？”上官紫璃最见不惯别人这幅生死由命的态度。她好不容易重生，最不想听见‘死’字。只要能够活下去，她愿意付更大的代价。所以，她明知道墨焱不是器灵，还是不想与他闹翻，更不想戳穿他的谎言。

黑帽老头没有回答她。他摸了摸脸，苦笑道：“变成这幅鬼样子，是不是很丑？”

“我以为对男人而言，容貌并不是最重要的，最重要的是心。”上官紫璃将灵力输入黑帽老头的身体里。

他的身体很不好，别人过一天是一天，而他过一天是一个月的催命时间。她突然有些后悔救他回来了。

“说得很轻松，如果让你嫁给我，你会嫁吗？”黑帽老头没好气地说道。

“你说这句话的语气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。”上官紫璃突然说道：“不过不可能的。他英俊潇洒，你已经年迈，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？至于你的问题，我的回答是‘不’。我不嫁给你，不是嫌弃你，而是也不会嫁给其他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