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止宴却忽然笑了一下,道:“我后来想了想,觉得师父不太可能收他为徒,那恐怕只是临仙门上的传闻,师父生性洒脱不羁,才懒得去管人间的事情,他与向浩瀚,八成是没有师徒缘分的。”
江止宴视江鹤来为父,听人说自己这徒弟之位是抢了别人的,心里总是有些难受。
但他很快想通了,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如果。
他师父乐意,谁管得着他。
更何况,现在师弟也在他身边,他还有什么好怕的。
江止宴一笑,拍了拍师弟屁股:“走了,去会会她们。”
师弟被他拍的一个哆嗦,瞬间就放开了他的手。
两人磨磨唧唧从床上起来,出门前,江止宴蹭了一下萧有辞的鼻尖,眼睛望进他的眼底:“你怕不怕?”
萧有辞抿了唇,目光落在师兄浅色的唇上:“不怕。”
两人终于出了门,看到帝天把自己掺在门口的桃树上,雾气凝聚成的身体拧成了一根麻花。
见到两人出来,他“嗡”的一声弹直了,嫌弃道:“还以为你们打算等山门被轰塌了再出来。”
江止宴却不理会他,他与萧有辞站在一起,宽大的衣袖遮住两人的手,远处看,仿佛牵在一起一样。
帝天很不满意,蹭到两人中间,硬是要当一盏不会亮的大灯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