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,还说自己一早离开江州。她还真是听话,让怎么说就怎么说。
齐宣这会儿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,当年不让说的是自己,如今想让她承认的,还是自己。
罢了,早晚是要去江州走一趟的,到时拿了她的身契文书,自有办法确认。
当晚,元瑾汐是两头忙,忙完了齐宣又跑去伺候元晋安。
看到女儿端着水盆进来,元晋安道:“你怎么又来了,我这里不用你伺候,你去歇着就行了。”
元瑾汐嘻嘻一笑,“不相干的人都伺候了,哪里有不伺候爹爹的道理。”
“辛苦我闺女了。”元晋安把脚往水盆里一伸,发出舒服的声音,忍不住感慨,“一晃十年,我又是有闺女的人了。”
“爹爹竟瞎说,你什么时候没闺女了。”元瑾汐说着话,眼眶又红了。她爹的意思,她当然懂,一晃十年,有女儿不能见,比没有还让人揪心。
元晋安用没受伤的手拍着女儿的后背,“怎么又要哭了,好日子在后面呢。我看这颖王是个能干的,只要能解了江州的局,爹就能想办法除了咱爷俩的奴籍。到时爹赎你出府,再给你找个好郎君。”
“我不嫁人,真要是能出府我就守着爹过一辈子。”元瑾汐搂着元晋安,声音闷闷的。
“傻孩子,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。真要你陪着爹过一辈子,你娘也不会同意的。”元晋安看向窗外,想着自己那苦命的妻子,许兰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