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宣一边听,一边观察其他人的反应,待他说完,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就一通褒奖。
接下来是并州的盐税经承,既盐税使,询问他每月海盐矿场的出盐量、收入、转运事宜等等。
盐税使也是提前做了一番功课,虽然明知上面已经起疑,但还是侃侃而谈讲了一大通。
其间又说盐工偷懒不肯好好干活,往外夹带私盐,又说江州河道不畅,尤其泗水河一段,暗礁丛生,盐船载重大,多在翻覆等等。总之,为盐路不畅大找借口。
齐宣心里虽不信,面上却是不显,别有深意地问道:“这泗水河,当真这么凶险?”
“确实无疑。”盐税使信誓旦旦。
最后才问到并州法曹余存义。
这一位与之前几人不同,汇报简短,却是数据详实,不像是前面两人,虽然说得天花乱坠,但虚的多,实的少。
齐宣对此满意,口头嘉奖了一番。
这个时候,时间已经过了一整个下午,再加上这些人早上起来就穿戴整齐到府衙候着,又在城外站了一个多快两个时辰,此时早已是饥肠辘辘。
当然,更重要的是,有的人,瘾头犯了。
虽然极力压抑,但那时不时打哈欠鼻涕眼泪一起流的样子,与许柳杨别无二样。
“那位是曹大人吧,看大人年龄也不大,一日下来,竟困倦成这样,这平时的工作,可能应付?”
被点名的人马上站起身来,“下官户部经承曹敏,见过王爷。并非下官体力不支,实在是……”说着话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“实在是听闻钦差大人驾到,下官激动得一夜未睡,故此失态,还望王爷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