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等下他出来,没事么?”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“唉……”话音消磨,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,一起看向惨白“肃静”的灯,忽然的同病相怜,两个人都摇摇欲坠。
……
手术门外,像是完全静止的世界,墙上那只圆盘的钟是唯一的活物,一分一秒,单调地拨着。
刚才去把费用都处理好了,护士不让她走开,可迟心在大厅里兜兜转转,还是跑了出去。
一会儿他醒来,肯定是……光着的,会需要很多东西。
该买什么?脑子里其实只有那个黑风衣的背影和十几年前那个整齐刻板的房间。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记忆会过分夸大,只知道如果那是真的,那个画面就是强迫症+洁癖的综合体。
挑最贵的,捡最好的。
此刻一大包抱在怀里,也不知道买够了没有。朵朵说给她看看,迟心没让。
她不是个能一心二用的人,除了数分针,她连低头打开手机的心思都没有。心里盼着快,又盼着慢,跳得乱七八糟,真不知道曾经在这里的人都是怎么熬过去的……
十一点,手术灯终于灭了。
手术室那边有直接通往病房的门,病人已经推了过去,从这边门出来通告的只有大夫和护士。一切顺利,今晚在监护室观察,如无意外,明天下午就可以转普通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