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曾经是吓病她的那只大狗,再来一次,只会吓死她。
过年。
她走了。回去那个小山村,他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,算着时间,想象着寒风瑟瑟中她在刷锅洗碗。
夜里两点,她突然叫:哥!
那一声,他立刻就回了。
他不该回。她也再无回音。
日记。
那一夜,从头到尾,反反复复。脑子里都是她的小声儿,幸好啊,她在千里之外,幸好啊,只是纸上的几个字。
一夜柔软,一夜的chun梦……
她必须立刻走,立刻走,她是迟芳华的女儿,假如他伸手,就会死无葬身之地。
可惜,老天不肯放过他。明子又去了,让所有的正常人都兴奋起来,包括她。
他立刻给她打电话,天知道,那天他想说什么。
苍天怜悯,她没有接……
医院。
看到她奔过来,他丢掉拐杖接在怀中。在冯克明面前,她老老实实地配合他,配合他根本无谓的主权宣誓。
她走了,终于走了。
走之前,她实实在在地告诉他:绝对不会再靠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