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着桌子不快道:“你姐能跟你一样吗?她要是书读得不好,以后还可以嫁个好人家。我让她多干点家务那是为了锻炼她,以后有了婆家,才不至于让别人说我们家出去的闺女是个懒骨头。你要不好好读书,就只能跟你爸一样,一辈子就窝窝囊囊做个穷会计!我这不都是为你们好吗?没良心的东西!”
田湛没搭理她。“哐当”一声动作幅度挺大地拉开椅子,冷着脸在桌边坐下。
朱有劳瞧着屋里气氛不太对劲,劝道:“行了姐,你也少说两句。小湛这就是叛逆期,等再过几年就好了。”
“对对对,孩子不懂事,咱们做大人的可不能真跟孩子置气。”田大勇跟着劝了句。
田酒站在餐桌边,像个局外人般看着眼前因她而起的一幕闹剧。僵了片刻,没表现出异常,很快又恢复了往日那种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模样。坐到田湛身边,勾着他的肩晃了晃:“干嘛呀,绷着张扑克脸,谁欠你钱了?”
田湛推开了她硬凑过来的脸,说:“吃饭。”
“行了,这菜都上齐了,都坐下吃吧。”田大勇缓和着气氛,朝朱有劳抬了抬手,客气道:“有劳,快坐下吃,要不饭菜都凉了。拿筷拿筷,尝尝姐夫的手艺退步没。”
“成,那我就不客气了啊。”朱有劳也没拘着,坐到桌边。拿筷朝还在生着气的朱招弟方向摆了摆,道:“姐,这吃饭怎么能没酒呢。给我来瓶酒,要白的。”
朱招弟对朱有劳的要求向来不会拒绝,生着闷气拿了酒上桌。一坐下就把筷伸向了桌子中央的那盘炖鸡,扯下两个腿。
一个鸡腿夹到了朱有劳的碗里,另一个鸡腿夹给了田湛。
朱有劳从不把自己当外人,给酒就喝,给肉就大口朵颐。
田湛转头往田酒那侧看了一眼,夹起碗中的鸡腿要往她碗里送,被朱招弟一筷子拦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