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原本不是这个‘酒’。上户口的时候我舅舅喝多了,填错了字。后来我妈嫌改名麻烦,就让凑合着用。”田酒讲起自己名字的这段渊源,煞有其事道:“事实证明,喝酒确实误事。”
是个有趣的小丫头。真诚、坦率,朝气蓬勃。特别是粲然笑着的模样,很有感染力。
知子莫若父,瑞泽忠隐约能猜到瑞旸是被眼前这小丫头身上的哪些特质吸引。应该就是他骨子里严重缺失的那一部分。
“小酒,那以后,叔叔就麻烦你对旸旸多关照了。”瑞泽忠说。
“我跟瑞旸是朋友,互相关照是应该的,不麻烦。”田酒一脸认真道。
“要是方便,存一下叔叔的电话。”瑞泽忠指了指她手中的名片,说:“万一跟旸旸闹了不愉快,或者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,记得跟叔叔联系。”
田酒顺着他的指向低头看手里的名片,应了声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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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小区,步子越发沉了。夜不归宿她这还是头一次,也不知道朱招弟这会儿是不是正磨刀呢?
杀人犯法,应该不至于。
田酒用力甩了甩脑袋,把脑中那个惊悚的画面晃走。胡思乱想着,不知不觉走到了楼下。
台阶上并排坐着两个人。
隔了点距离,她还没能瞧清那两位的模样,就见其中一位倏地起身,“咻——”的一下朝她冲跑了过来。速度快到简直就是现场版“移形换影大法”。
“田酒!”俞蓁怒气冲冲地站到她面前,一副气到暴走的模样,斥道:“你昨晚到底死哪儿去了?知不知道我……我们有多担心你!”
他眼中充血,有很明显的血丝。也不知是前一夜没睡好,还是被她这夜不归宿的举动给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