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错觉。
投罐声消后, 他对周遭的细微响声感知变得格外敏锐。
怀里的猫此刻异常安静。瞪圆的一双眼如炬, 泛着幽幽的光。
瑞旸没再看它, 弯腰把包放到地上, 拽着拉链直接把包打开。错开视线,催了声:“走。”
那只拆家的捣蛋鬼向来不听他的话,他让它走,它反倒不急着从包里出去了。
毛茸茸的脑袋钻出猫包,在他抽离的胳膊上撒娇般蹭了蹭:“喵——”
他回缩的手悬在了半空。滞了数秒,摁住那颗手感很好的猫脑袋揉了揉。
兜里揣着的猫条因他频繁俯身的动作牵引钻出袋口,探出一角。他的视线转向了那根猫条。
稍犹豫,低叹了口气。直起身,妥协般从口袋掏出猫条。
“最后一根了。”他边拆猫条,边低着声与猫说话:“吃完赶紧走,不许耍赖。知道了?”
那猫能不能听懂他的话他不是很清楚。但看它馋嘴的样子,这猫条的味道应该不错。
“小酒!”
“小酒,你等一下。”
“刚刚找的零钱你忘拿了。”
远远的,能听到喊话声。
小酒?田酒!瑞旸辨清了那声,倏地从秋千上站了起来。
趴在他脚边舔猫条的猫被他这突来的举动吓到炸毛,瑟缩了一下。伸长了脖子,一边惊恐警惕四周,一边仍在坚强地舔着猫条。
“嗐!瞧我这不记事儿的脑子。”田酒拍了拍自己的脑门,伸手接过陈姨递送过来的零钱:“谢谢陈姨,还劳烦你跑这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