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等着等着,不由得焦躁起来。
甚至有些后悔,她难道真是傻了不成,怎么陪着那人玩这样无聊的把戏。
谢菱扔下书起身,想要去拿回那只白纸鹤销毁。
她从窗台取下,拿到手里,却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。
谢菱顿了顿,将纸鹤展开,里面空空如也,并无字迹。
从那折痕来看,也并不是她惯用的手法。
纸鹤被调换了。
就在她面前。
她的苦心积虑果然又成了竹篮打水!
谢菱恨恨,她觉得自己好像关在笼中而不自知的兔子,自以为聪明,其实被更为技高一筹的人耍弄得团团转。
因为见识了那人的手段,谢菱没有再叫院里的下人熬夜守门,干脆如同往常,到点便洗漱睡觉。
谢菱素来怕热,榻上铺的竹席,根根竹骨润滑冰凉,又穿一身纱质小衣,贴肉趴在床榻上,如贪甜而趴在糖泉边睡着的猫。
夜晚风凉,谢菱在梦中受冻了好几回,正隐隐觉得委屈,却又睡梦正酣,醒不过来,只将自己迷迷糊糊蜷作一团。
不知什么时候,身上一暖,恰到好处的温度将她包裹起来,梦中恼人的寒意顿时被驱散。
谢菱快乐地睡了一会儿,突然不知怎么的,就醒了。
深夜的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清露的寒凉气息,有丝沁人心脾的冷冽香味。
她脑袋忽然之间很清醒。
先摸了摸身上的薄毯,发现掖得严严实实,不大像她自己的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