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岑冥翳当然不能让他的十七弟看见谢菱和他在一处。

谢菱心中如明镜一般,却依旧乖巧地点了点头。岑冥翳有他的目的,她也有自己的目的。她要跟岑冥翳刷亲密值,否则怎样继续后面的剧本大纲。

她像是根本不怀疑他的用心,但因为骨子里的矜持,苦恼了一下,才说:“那好吧,麻烦三皇子了。”

为了表现她对这个决定半信半疑,谢菱还以无辜眼神看了看岑冥翳,叫他更加觉得自己好掌控,她只是听三皇子安排而已。

但谢菱要看他,便只能仰起头来,躺在他的臂弯之中,仰视他。

这种视角再次让谢菱感觉到了不舒服。

虽然三皇子的人肉软轿很稳当,但是他每每低头,都像是在主人跟掌控在怀中的宠物说话一般,谢菱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
谢菱不大高兴地动了动,在岑冥翳的胸膛上轻轻推了下,小声说:“三皇子,你把我放下来吧。”

岑冥翳又是那样低头看她,长睫遮掩的黑眸中带着几分不赞同,只是这不赞同也是宠纵的,好像看着自家的小猫试图把桌上的水杯推下去。

“可是三姑娘脚扭伤了,不能自己走。”岑冥翳跟她讲道理。

徐长索牵着马从后面跟上来,沉默地单膝下跪行了一礼,闷声说:“属下可以背姑娘走。”

岑冥翳的眼风扫到了徐长索身上去,谢菱也看了他一眼。

徐长索身为指挥使,在鹿霞山上的首要任务之一便是要保护皇子公主的安全,眼下遇见了三皇子,哪怕三皇子没有吩咐,他自然也是要跟在旁边的,听从吩咐,主动排忧解难。

现在谢菱的不配合正是三皇子的“忧”,他要替三皇子分忧,合情合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