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生点点头,又问:“那为何不让人直接打死,还要留着它?姑娘莫不是心太慈,还可怜起那畜生来了?若是它以后还在门口天天这样吠叫,又怎么办。”
谢菱道:“不对,我在乎的不是狗,而是周围的商户。”
“官商之间,本就阶级不同,指不定就有人爱看谢府的热闹,我与疯狗理论,分明知道它听不懂,但该说的还是得说。若不摆出底气正面说几句来,岂不是叫别人觉得,反倒是我惹了那条狗不成?”
“至于以后,也不必担心,它再怎么凶恶,也不过只是一只狗罢了,你何时见过一个健全的人怕一只狗?我们照常进出,无视它便是了。它若是一直叫嚷下去,其他人自然也不堪其扰,便明白它是疯狗,自然不会觉得是我们的问题。”
清者确实自清,可若是连自个儿都不替自己声明,又有谁会来理解你。
道理是这个道理,但若说谢菱是为了践行这个道理,才这样大费周章,那倒也是小题大做了。
说实话,谢菱还是觉得,不至于把狗直接打死,才会这样麻烦。
但这个,也没必要跟环生解释了。
环生听得一愣愣的,一边点头,一边跟着谢菱进府去了。
谢菱和环生说话,也没防着谁,街角那人听罢,见两人背影消失在墙后,便也悄悄折返,回去向主子禀报。
大理寺卿的府邸清正端肃,一人站在桌前,将方才所见一一讲来。
“……谢姑娘行止与前几日并无不同,今日出门,采买药材,都是防疫用物。”
那人是个会办事的,知道追踪线人这件事,宁愿多说,也不遗漏。
想了想,又补充了几句,将谢姑娘被狗吓到,又与婢女的那番讨论也说给了主子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