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向知道樊肆嘴皮子工夫厉害,只不过,从前樊肆没拿这招对付过她,这种被樊肆噎到的体验,倒是新鲜。
不过,他没有坏心,谢菱不可能去跟他计较,转眸看看他,又看看一旁的小女孩,有些疑惑。
樊肆今年二十一岁,怎么可能生下八.九岁的女儿,可是,这小女孩分明叫樊肆“爹”。
樊肆张开手,把小女孩抱了起来。
他看似清瘦,常服挂在身上,肩膀宽阔凌厉的骨骼线条都隐约可见,袍袖下摆更是有些飘飘若仙之感。
但相反的是,樊肆其实挺有力量,将小女孩从书桌后面提溜出来,轻轻松松。
他把小女孩抱在手臂上,看着小女孩,话却是对谢菱说的:“我姓樊名肆,谢谢姑娘照顾小女。”
小女孩也很自觉地自我介绍道:“我叫烟烟,谢谢姐姐。”
樊烟烟。挺好听的。
烟烟很是乖巧,樊肆却接着训她:“喜欢的东西就不要随便带出来,这次有人替你捡,要是下次真的弄丢了,着急的是你自己。”
烟烟手里捧着小球,扭过头去,把脸埋在樊肆的肩膀上,不说话了,好像这样就可以躲起来,不听樊肆教训她。
樊肆轻轻叹了一口气,转头对谢菱说:“我们先走了,再会。”
谢菱点了点头。
樊肆的目光落在谢菱挺翘的鼻尖上,凝了几瞬,转身离开。
旁边有别的书摊老板闲闲坐着,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在摇,方才谢菱和樊肆说话,他都看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