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哪里是什么规矩的性情,念书也不会好好念,时不时拖着音调念出两句,就只顾着自己笑得不止。

她笑得这样高兴,反倒叫那些等着听故事的姐姐妹妹以为后面有什么精彩的东西,越发着急,催促着她:“快说,快往下说呀。”

玉匣被催了,懒懒地又往下念了一段,却叫旁人听得一头雾水:“这有什么好笑的?”

玉匣点评道:“故事是不好笑,我是说这人写得好笑。一个父母官,被一个恶徒玩弄。这匪徒夜夜烧杀抢掠,次次都没被逮住,这当官的居然还没被撤,简直是吃饭不干事,占坑不拉屎,你说好不好笑?”

那些姐姐妹妹捂着鼻子,嫌弃地说:“听故事呢,说什么吃饭拉屎,快继续,继续说。”

又催,又催,玉匣不高兴了,哗哗把话本子翻到最后,语调平直道:“张三把大官杀啦,自己当官,没啦!”

“哎呀!”激起一片抗议声。

她们要听的就是这张三如何变得有权有势,玉匣怎么直接把结局给念了出来,好叫人扫兴。

她们着急,又不敢惹恼了玉匣,只好把她哄着,一个给她按摩头顶,一个给她揉动脚上的穴位,扇风的那个也更勤快了,屋子里一群的莺莺燕燕,温声软语地一叠声哄着:“好玉匣,你累着了吧?歇息歇息,慢慢说呀。”

玉匣这才满意了,哼的一声,眯起细细弯弯的双眸假寐,享受着惜春楼里顶级的待遇。

她装睡太久,枕着她脑袋的姐姐偷偷伸手,在她腰上挠了一把,玉匣立即腰肢乱扭,差点从床上弹起来。

裙摆拧到一起,腰间的布料也收紧,勒出细细的腰,和微微鼓起的胸脯,细白的胳膊举着书,求饶地伸在头顶,美眸含泪,笑靥璀璨。

她衣衫微乱,在屋子里本就穿得宽松轻薄的里衣被蹭下来,露出漂亮的锁骨,圆润的肩,一小片腻白的肌肤。

她身上竟然一丝瘀斑、一点瑕疵也没有,如同顶级的造物,身上每一处,都散发着引人沉沦的香气。

旁边的姐妹看得瞠目。

呆了好一会儿,才有人反应过来,使劲地眨眨眼,目光却还留在玉匣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