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以为,以沈瑞宇的智慧和心性,不用多久,他自己便能从这样的混乱之中挣脱。

可有一次,沈又菊从旁人口中听说,沈瑞宇亲口对友人说他喜爱眉间有朱砂痣的女子,沈又菊当时脸色刷白。

如今,从玉匣口中听闻,沈瑞宇在书房里藏了她的画像,沈又菊又是心中发寒。

她原本只把玉匣当作沈瑞宇的普通外室,毕竟男子,偶尔出格,偶尔风流,也是很寻常的。

可,若是沈瑞宇收玉匣的原因与她有关……

沈又菊紧紧咬着牙。

她脸色沉暗,对玉匣道:“你不许将今日我与你说的话,告诉瑞儿。”

玉匣点点头。

后来,沈又菊也常来小院。

甚至比如今沈瑞宇来的次数还频繁。

有时,她还带着遥雪,所以遥雪也渐渐跟玉匣熟悉起来。

沈瑞宇去小院时,常常找不到玉匣,她总是被沈又菊占着。

原先两个人安安静静待在一块儿的日子,仿佛已经隔了很久很久了。

沈瑞宇难免有些失望,但也没什么办法。

长姐和玉匣关系好,是他乐见其成的,他也只好多找机会同玉匣说话了。

这一日,沈瑞宇也到处地找着玉匣。

最后却发现,玉匣和另一人并肩坐在院外的柳树下,正低着头,时不时地靠在一处,似乎在耳语什么。

那另一人的身影,是遥雪。

沈瑞宇莫名地沉了沉脸色,朝两人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