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兆寅低声对她解释着目前的状况。

“太子并非有意杀人。他见着兄弟便要炫耀摆弄他那张大弩,有好事者催促他再射一支来看看,当时几个皇子在周围看戏。”

“原本便只是这样简单寻常的玩乐而已,却没想到,箭发出之时,不知道是太子歪了力道,还是八皇子失足往前走了两步,竟叫那支大箭将八皇子……”

原来是用的那张大弩。

那弩.箭寒气森森,将树干几乎劈裂的画面,谢菱看过。

那样的力道射到人的身上,实在叫人不敢想象。

谢菱发了个抖,伸出右手拢住自己的左肩。

“那现下,该当如何?”

“还能如何?屠戮兄弟,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,禁军已经将太子控制起来,等待圣驾。”

女人尖锐的叫喊声传来,谢菱下意识朝站得最近的人背后躲了躲。

谢兆寅更紧地拦在几个子女面前,朝声音来处看了看,缓缓摇了摇头。

“皇后这时候再闹能有什么用?她再如何声称她儿子无辜,也终究是太子杀了人。”

要拉开那张弓.弩,绝不是一人之力足够的。太子身后有几个内饰太监替他拉弓,替他瞄准,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歪到旁边站着的一个皇子身上去?

八皇子也不是傻子,更不可能明知危险,还特意走到射程范围之内来。

这中间到底有多少巧合,谁也说不清楚。八皇子死在那一瞬间,而那一瞬间可以被传出无数个版本,无数个故事。

但所有这些故事的前因后果只有一个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