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镜的头发也总有几缕总是不听话。

常常跑出来,让她看起来毛茸茸的。

陆鸣焕双手负在身后,紧紧握着。他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再想起那个名字,但是他人都已经走到了这里,可见这样的提醒很没有效果。

陆鸣焕朝大道中央走过去。

谢菱在一个卖小铜镜的摊边试戴刚买的耳坠,环生一手捧着谢菱的栗子,一手抱着堆得高高的糕点,只剩嘴巴还有空,不停地夸谢菱“好看”。

谢菱戴好了右耳,刚要在左耳也戴上,身侧的人潮忽然变得拥挤,一个人挤到谢菱身边来,袖子上的纹章钩住了谢菱的耳坠,掉到了不知道哪儿。

谢菱着急,弯下身去找,找不到。

干脆蹲下来,两只手环在膝盖上,歪着脑袋认真地搜查每一个角落。

另一只手越过她,捡起了桌脚下的那枚耳坠,然后放到她面前,似乎是要给她确认。

谢菱顺着手臂看向他,圆溜溜的眼睛水润清澈,好似湖光粼粼,清晰倒映出他人的身影。

陆鸣焕下意识地屏住呼吸,好一会儿,才直起身子。

胸膛里的跳动很激越。

他咳了一声,才发现喉咙憋得生疼。

谢菱蹲在地上愣了一会儿,才站起来。

她看看陆鸣焕,又看看他手里的耳坠。

陆鸣焕转过脸,把耳坠和一个钱袋一起递给谢菱身后的那个婢女。

“弄坏了,劳烦去给你主子换一对新的,我赔。”

他语气可亲,态度良好,环生没有多想,点点头,艰难地把栗子调整到另一只手上,接过耳坠和钱袋,往身后的巷子里跑。

她们就是在不远的铺子里买的,现在去,还能买到一模一样的。

谢菱侧身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