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冥翳推门进来,裹挟着一道风。
他很快把门关紧。
他走到谢菱面前,发现谢菱翻开了那本画册,而且停在那幅兔子前,就抿抿唇,很克制地笑了笑,温声说:“你也养了只兔子。或许你能看出来,你养的那只可爱,还是我画的这只可爱。”
谢菱又扫了一眼画册,说:“你这只是普通白兔,我养的那只毛色很特别,相比起来,还是我那只可爱一些。”
她面色如常,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而事实其实也正是如此。
这点小插曲,对她的任务来说不重要。
岑冥翳一向都表现得很顺着她,但是听她这么说,却是第一次不乐意了。
他接过画册,自己仔细端详起来,皱着眉看了一会儿,还是说:“不对,我这只更可爱。”
争这些有什么意思,谢菱没再说什么。
岑冥翳手里拿着一个东西要给她,用丝绸包着,看起来还挺厚实。
他翻开包裹,里面是一条熊毛围脖。
熊毛绵密,又弄得很干净,不知道用什么熏过,有淡淡的香味。
这看起来就很贵重,谢菱下意识地推拒。
岑冥翳想让她试戴一下,拎着围脖往她这边靠,含着浅笑说:“你总夸那只兔子毛色好看,大约喜欢浅棕色。我也觉得这颜色与你很相称,你试试。”
谢菱原本有点抗拒,但很快刷的一下又冷静下来,心想她为什么要抗拒?
如果按照她之前的路线,她这时候就应该接下礼物,然后顺理成章地发生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