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尖酸的笑问,戳痛了晋珐。

他面如寒霜,冷声道:“你究竟是何意?”

“晋珐,我就问你,你装什么呢。”樊肆凉凉地瞧着他,像在瞧着一个极其可悲的人,但又像在自悯,“你对谢三姑娘念念不忘,难道不是因为认出了她,认出了她就是楼云……”

“你说什么。”晋珐从台阶上三两步冲下来,揪住樊肆的衣领,攥紧。

“你吃了酒,说的醉话。”

樊肆呵呵笑了几声。

他的确是喝醉了,满腔的情绪无从宣泄,只想看看,比自己更可悲的人,会是什么下场。

“她就是楼云屏。”樊肆轻声地重复了这句话,“不,她不是。她不是楼云屏。”

晋珐眼眸瞪大,满是狐疑和惊慌,在樊肆的脸上扫来扫去。

“你到底在说什么!”

樊肆又低声地呵呵笑着。

“她不是。你明白吗,她谁也不是。她不是云屏,也不是谢菱,她亲口说的。”

“她什么都知道,我,你,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樊肆推开晋珐的手,最后怜悯又嘲讽地看了他几眼,摔碎了手里的酒壶,踉跄着走远。

晋珐一阵晕眩。

难道樊肆也发现了谢菱与屏儿的相似之处?难道,他也觉得谢菱就是屏儿,他又要来抢屏儿,是不是?

晋珐用力地摁住额角。

不对,不止是这样。

樊肆说的话虽然颠三倒四,语句混乱,但是,如若把他说的话都当成真的,会如何?

晋珐折身冲回府内,拿起纸笔,在桌上演算。

按照他之前的推测,他认为谢菱拥有一部分楼云屏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