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清儿说会将这书给她寻来,谢菱便存着一份念想,连清儿的脸也一道记了下来,可后来再也没了音讯。

清儿不是那楼里的侍女?怎么会在宫中?

那日,清儿说是三殿下叫她来服侍的……

一只手臂猝不及防地横过谢菱身前,大手捂住谢菱的嘴,没阻拦她呼吸,却让她发不出一言。

谢菱惊诧瞪大眼睛,被那只手拽到了石围后面,翻过身来,背抵着弧度圆润的玉篱石。

面前站着的人是徐长索。

他一身飞鱼服,显然是在当值,一只手紧紧捂住谢菱的嘴,深黑的双眸压得很近。

过了一会儿,见谢菱平静下来,他才松开手,对谢菱低声短促地问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。”

上一次徐长索扒了她的鞋袜,看了她的脚心痣,孟浪行径犹在眼前,谢菱下意识地躲了躲他,才答道:“十二公主要见我。”

徐长索立即说:“你留下一封信,说你身体不适,先回祥熠院。”

“为什么?”谢菱疑惑,带着些不满。

他这样没头没尾地来一句话,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
徐长索抿了抿唇,拉住她的手腕,让她自己看外面。

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

谢菱皱了皱眉。

她上哪里知道?她对于皇宫来说,只是个游客,除了曾经熟悉的几个地方,其余的一概都不认识。

“前面,是三皇子的居所。”徐长索续道,“这地方等闲人进不得,引你来的人,却是四皇子院中的阉人。”

谢菱听着听着,心中渐渐吃惊。

她只略略一想,便很快明白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