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白靡端来的粥,苏杳镜没有再拒绝。
她垂眸慢慢吹凉,一口接一口地慢慢喝完。
白靡听着空碗落下的声音,面上显然多了几分高兴。
他摸索着接过空碗,自己回到灶房借着灶上的热水洗净,整整齐齐地放好。
洗完碗,白靡又回到屋中,守在苏杳镜的身旁,甚至坐上苏杳镜身边的床榻,从背后环住她,将她整个人纳进怀中,双臂缠绕在苏杳镜的腹部。
他贴着苏杳镜,像一只慵懒的大猫,在她肩上轻轻蹭着,像呓语一般,低低呢喃着:“瑶瑶,你在笑吗?我好高兴,你看看我,我笑起来,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。”
白靡一边说着,一边拿起苏杳镜的手指,触摸上自己的酒窝,直到把她的手按在那儿好一会儿,苏杳镜依然没有任何反应。
白靡的笑容渐渐回落、消失,他难受地放开苏杳镜,走到了屋外去,隔着木墙,苏杳镜听见他隐约的啜泣声。
直到听见白靡的脚步彻底远去,苏杳镜才站起来,走出屋外。
这屋子看起来像是寻常的农舍,但在屋后却多出了一空。
苏杳镜把周围逛了一遍,试探着。
她知道白靡不会走远,现在虽然看不到他的踪影,但他一定在某处悄悄听着她的动静。
只要她在屋子附近的范围走动,白靡就不会管她。
这种一定程度上的自由,也像是一种讨好。
苏杳镜朝那空多出来的房间走去。
那房间没有窗,四周都是闭紧的。
这叫苏杳镜越发觉得诡异,里面不知藏了什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