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穿过熊熊烈火后,禁宫里什么事都没有。

甚至还有几个戏子在台上咿咿呀呀,唱的曲子,赫然是先前皇帝过寿时,专程呈给皇帝的曲。

禁宫深处,一路花开幽香,在这样的冬日,这些显然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花却依旧盛放、水珠晶莹。

徐长索径直越过了屏风。

屏风后软座上仰靠着的人被他吓了一跳,转头看见是他,闪过一丝疑虑,却终究是放松下来。

“十一,是你啊。”

徐长索眉尖轻颤。

软座上的人,是前任指挥使,是他的师父,李茂。

徐长索牵了牵唇角,那张冷酷而英俊的脸上,勉强勾出一个不似笑容的笑。

“恭喜师父。”

“恭喜?”李茂的眼珠又疑虑地转了两圈,“喜从何来啊?”

“师父隐忍多年,难道不就是为了今日?”徐长索平静地说。

他笃定的语气和姿态,给了李茂某种暗示。

李茂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伸手点着他,露出一种彼此心知肚明的笑容:“你这小子,看起来呆头呆脑,倒挺会来事儿。”

徐长索也笑了笑,这回的笑意是真的。

他走上前,一边迈步,一边问。

“新帝,对师父许诺了什么?”

“哧,还能有什么……自然是,梦寐以求的那些好东西啰。”李茂吹了吹手上的扳指,问他,“你呢?你又向新帝求了什么?”

全部猜中。

徐长索的笑容深了点,走到李茂面前时,反手抽出一把冷刃,在李茂喉间深深地割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