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您尝尝。”
褚越和:“……”
他瞥一眼对面人,那张明艳的脸有讨好之意,不管是沈玉鸾还是沈玉致,都难得一见。
但这回又猜错了他的喜好。
他不耐烦地将碗推开:“你有话直说,不必拐弯抹角。若是求情的话,就不必说了。”
沈玉鸾规规矩矩收好手,老老实实地说:“臣女是想说当年余家的案子。”
“余家的案子?”
沈玉鸾点头。
“余家通敌卖国,意图谋反,早就在十几年前就定了罪,先皇亲自下的处决,余家上下并罪妃余氏一同处斩。这案子早就已经查清,你想说什么?”
沈玉鸾小声说:“若是余家被冤枉的呢?”
“沈玉鸾!”
事关朝堂的事,她一个后妃当然不能插手,十几年前的事情,要沈玉鸾来说也说不清,那会儿她连路都还走不稳。
但她是从后世而来。
只要再过一年,就会有一个关键证人进京,以命相搏击响宫门前的鸣冤鼓,带着一封血书,让朝堂上下大震,而皇帝也将这桩十几年前的旧案重新翻出来调查了一遍。
过去十几年,许多证据已经查不清楚,御书房的灯连着亮了许多日,褚越和费了好大的劲,才给余家翻了案。
但那时,余家上下百余口性命早就付了黄土,空有死后的殊荣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