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沂川撇过头,没有反驳。
沈玉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她那些游记写了天南海北,标注了许多地方,兰州也不过是其中之一,一个一个找过去,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。她想到传闻说信王四处散心,仿佛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撞了一下,让她心软得一塌糊涂。
她手上用力,拉着褚沂川坐下,软声问:“你找了多久?”
“不久。”
沈玉鸾不信。
褚沂川便只好给她说了一个大致的日子。
她在心中算算。大约是大军得胜没多久,他便离京寻人,他回来多久,就找了多久。
这怎么能说不久?
沈玉鸾心中感慨,又问:“你怎么知道,我不是沈玉致的?”
褚沂川闷闷道:“她学的再像,也不是你。”
沈玉鸾指尖微动,心痒难耐:“那你费这么大功夫来找我,是不是……”
“我赠了你金簪。”褚沂川更加郁闷:“难道你不明白?”
沈玉鸾当然明白金簪的意思!
世间男女,多是金簪定情,可她向来看褚沂川年纪小,哪怕他已经长到比天底下绝大多数男人都要优越,偶尔也会看轻了他,觉得他还是个不知情爱的少年郎。
她埋怨道:“你送了我那么多首饰,我哪知道这金簪还有特殊之意。”
要早知道,她哪会纠结为难,当初就该直接与褚沂川明说,哪会有现在兜兜转转诸多误会。
忽然,沈玉鸾长眉一扬,手指飞快地攀上他的耳朵,“你从前不是与我说过,你有一个心悦的姑娘?”
褚沂川倒吸一口凉气,道:“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