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鸾总算抬起头来。
显然无根无缘连太医也查不出来的病症也让帝王十分忧心,朝中上下都对他的身体忧心忡忡,他自己亦是如此。明明大半年之前还是一个健康的人,转而忽然一副病入膏肓之相,却连一点头绪都没找到,即便是再心智坚定之人也要被逼得发疯。
“您何必呢。”沈玉鸾看着亭外池中尾巴摇曳的锦鲤,冷漠地说:“您不是最喜欢大姐姐的吗?她如今回来了,心甘情愿做您的皇后,您还有什么不满的?”
褚越和死死咬着牙关瞪着她,“朕要的不是她。”
沈玉鸾嗤笑一声:“您可别说笑了。”
“朕从来……从来都……”他忽然闭了口,像是被对面人的冷漠中伤到,几乎是狼狈地撇过头去。
梦了半辈子,发觉自己认错了人。
他堂堂皇帝,说出来未免可笑。
“你走吧。”他冷酷地说:“回去告诉信王,只要朕还活着一天,朕迟早会得偿所愿。”
沈玉鸾看他一副病得快死的模样,心说:您还是先活着再说吧。
这回她再想出宫,梁全也不再阻拦,只是她快要出宫门的时候,又被储凤宫里来的人拦住。
沈玉鸾已经麻木。
一见到她,沈玉致便问:“方才皇上与你说什么了?”
沈玉鸾:“……”
她轻笑一声:“你别紧张,我只是随便问问。”
“……”
她眼尾一横,宫人便尽数退去,只有几个贴身的宫女还在。
“你是想问我关于之前的事情?”沈玉鸾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