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绾宁因祸得福,得到允诺后,忍不住一喜,眼中潋滟着光色,倒令萧宴慢慢地平静下来。他主动平息自己的怒火,将秦绾宁放了下来,目光紧粘着她精致的五官,指腹慢慢地抚过她发白的唇角,眼中的光色愈演愈烈。
须臾后,他疲惫地闭上眼睛,手中的力量渐渐松了下来。
秦绾宁望着那张俊朗的脸颊,试探地往榻内躲了躲。
刚挪了几寸,萧宴的手就扣住她的腰……
秦绾宁怕得心口一颤,萧宴的脸颊蓦地靠近,那双如深渊无光的眸子越来越大,她吓得不知所措。
萧宴笑了,“你可知江家的姑娘性子很好,温柔听话,知书达理,比你们这等武将世家中养大的姑娘懂礼许多。她见孤不高兴,就会主动来同孤说话,宽慰孤,逗孤开心。”
秦绾宁一怔,这么多年来她也是这样对萧宴的。每回见面,都是她主动搭话,而萧宴表现得爱答不理。
有一年除夕,许多孩子都在庭院里守岁,烟火肆意燃放,孔明灯飞上高空,漆黑的夜幕下星星点点,银河灯辉。
萧宴不知从哪里得来一盏孔明灯,又丑又粗糙,不少孩子都笑话他,尤其是他的姐姐萧如兰,指着他的灯笼就道:“这盏灯约莫是最丑的。”
人人都笑话,唯独她将自己做的孔明灯送至他面前,萧宴冰冷的面孔上才展现一丝笑意。
萧宴不知,那盏孔明灯是花了一月的时间才做成的。
那时,她为了萧宴甘愿做一切。
秦绾宁的眸子深谙了几分,她猛地推开萧宴,“怎地,你还想我对你嘘寒问暖?你配吗?”
萧宴神色不动,反亲了亲她张张合合的小嘴巴,“孤若不配,凌王就配吗?”
再度听到凌王二字,秦绾宁忍不住了,“你究竟发什么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