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蒹葭将不平压下去,努力装出大度的姿态:“父亲教训的是, 女儿晓得了。”
江文义又不放心, 将话与夫人说了, 江夫人满口答应下来。
江蒹葭逼得没有办法, 入宫将话与皇后说了。
皇后又惊又喜,忙拉着江蒹葭的手亲切地夸赞:“你这话说得真令人心疼,你为太子着想是好事,但那日是你的大日子,没有必要在乎旁人,你不要想着那些人。”
江蒹葭愣了下,感觉到父亲的用意了,这么提了一嘴就让皇后心疼了,她故作怯弱:“太子喜欢就成。”
皇后满心欢喜,将话告诉了太子。
不想太子压根不领情,直接回绝了。
皇后气得不行,“整日里就想着那些低贱的人,江氏哪里不如意。”
萧宴回道:“江氏是您与父皇给儿子定的,儿子不能拒绝,您喜欢就好。”
皇后拍桌:“那又不是给本宫娶儿媳,本宫满意有什么用。”
萧宴装傻充愣不回答了,就是不肯答应妻妾同时入门,皇后最后也没有办法,让人回绝了江蒹葭。
太子投其所好,给这位岳父送了珍贵的字画、砚台,江文义预备半月都不出门了,在家里潜心研究,甚至还请了同好来观摩。
到了五月中旬,日头就更大了,秦绾宁早起纳凉,到了午后就躲进屋子里,秋潭高高兴兴地捧着银子回来。
“姑娘,都买了,不过银子不多,这里是分过小厮剩下的。”
秦绾宁瞧都不瞧一眼,静心面对镜子描眉,待描成后看向秋潭:“好看吗?”